一場有頭沒尾的創業,一場還不完的債。
也許戴威至今也沒想明白,ofo到底是如何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。
(資料圖)
12月1日,浙江天貓技術有限公司的一紙訴狀又將ofo推向了公眾視野,起因浙江天貓技術起訴ofo小黃車的運營主體東峽大通(北京)管理咨詢有限公司以及創始人戴威,要求償還5.165億元,并支付相應的利息約0.215億元,共計約5.38億元。
根據法院公告顯示,戴威作為ofo的創始人、第二被告,其被要求承擔連帶清償責任。
實際上,對于ofo以及戴威來說,這筆欠款能要回的幾率微乎其微。因為首先,ofo總部難找,數千萬用戶的押金也未退,其次戴威已經上了失信人名單,也就是說他們是真的沒有錢來償還這筆債務。
由此可見,這筆債務很可能最后會不了了之。
根據資料顯示,這筆債務最早可以追溯到2018年,在那個共享單車盛宴的尾聲,ofo以旗下單車作為資產抵押,從阿里處換得了17.7億元的融資,其后阿里更是領投了ofo E2-1輪融資,ofo次輪共獲得了8.66億美元的融資(約合人民幣61億元)。
在激情燃燒的歲月里,資本的無腦投資給了這群剛畢業的年輕人無限的膽量,但是卻忽略了風險這一常態。
最終,ofo倒在了2019年的冬天。
也許拒絕滴滴收購,戴威就關上了ofo最后的希望之門,而最終他也為他的任性付出了應有的代價。
馬化騰曾經說過,ofo的失敗是因為“一票否決權”。
也許給年輕的創始人一些應有制約,給他手中的權力加一把鎖,這才是造就一家偉大企業的必要步驟。
激情澎湃的歲月
自2012年之后,90后創業就成了一種潮流。
在資本熱的時代,年輕人不需要經歷漫長的原始資本積累,只需要有一個漂亮idea,加上互聯網的外衣,自然會有大把的投資人來投資。
新東方創始人之一的徐小平曾經說過,我從來不敢小瞧這些90后,不管看得懂看不懂,先投資了再說。
以至于他后來投出了超級黑馬陳歐。
當然,投資是一個萬里挑一的游戲,比如曾經創立了泡否科技的馬佳佳也曾獲得過徐小平30萬的投資,超級課程表的余佳文也獲得過周鴻祎的青睞。
叛逆加上不按常理出牌成了這群90后的畫像,站在現在的角度,當年他們大部分人創業其實都像一場鬧劇,因為他們連商業最底層的邏輯和規律都沒能弄清楚。
2014年,戴威同一幫同學創立了ofo,在那個互聯網+的時代,在“共享經濟+智能硬件”理論的加持下,一個租賃自行車的游戲被玩出了花。
當時,戴威提出了“解決最后一公里出行的問題”,將共享單車由一個傳統的并不復雜的項目變成了一個網紅項目。
在資本的無腦加持下,一年多的時間ofo就在全球20多個國家,250多座城市,投下了超過1000萬輛自行車。
金錢泛濫的年代里,浮躁之風漸起,一些投資機構甚至一輪背調都沒完成,企業已經完成了好幾輪融資,企業的估值如同坐上了火箭,一日萬里。
也許是來錢太容易,讓這位年輕的創始人迷失了心智。在ofo快速擴張的時間里,戴威提出了超越谷歌的口號,那一年,ofo員工伙食參照的是谷歌標準,辦公配置都超過了2000元,甚至高管年終都能領到一輛特斯拉。
創業是一個艱苦前行的過程,奢靡的生活只會讓創業變了味道。
也許他們的失敗從一開始就注定,只是當時沒有一個投資人覺得他們荒唐。
ofo失敗帶來的啟示
雷軍曾經說過:他不建議大學生畢業就開始創業,尤其是借錢創業,因為失敗的概率非常之高,一些人或許還會因為生存的壓力走上邪路。
2018年6月,在拿到阿里領投的61億元之后的三個月后,ofo開始了全球大撤退,其相繼從日本、澳大利亞、美國等地退出。
當時,由于戴威拒絕了朱嘯虎的合并提議,擺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賣給滴滴唯一的一條路,但是,為了所謂的面子和夢想。戴威強硬的拒絕了ofo最后的機會。
讓戴威沒想到的是,失敗來得如此之快。
僅僅不到半年,ofo的資金鏈就已經斷裂。為了拯救ofo,戴威想了不少辦法,包括抵押借款。但是面對如此大的窟窿,戴威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面對撲面而來的壓力,戴威曾懺悔地說:“有一段時間,我比較迷茫,甚至想放棄,但又覺得不能這么結束,還欠著這么多押金,我心里過不去這個坎。”
2019年1月,ofo的眾位合伙人開始陸陸續續退出公司管理層,戴威本人也被列入了執行名單。
在ofo最后的一個年會里,戴威告訴員工:“就算跪著也要走到最后”。
如今看來,這些豪言壯語不過是撤退前的煙霧彈,而戴威本人根本就沒有像羅永浩那樣承擔責任的勇氣。
其后,ofo越來越爛,歪招也越來越多。
為了利用用戶退押金的心理,ofo甚至玩起了“好友下單獎勵”,以及“充值退押金”的游戲。
不得不說,戴威和ofo真是無恥的典范。后來,戴威消失了,ofo也消失了,它的總部連自己人也找不到了。用戶的押金不了了之,供應商們也只能發起一輪又一輪的訴訟,可是他們等來的卻是ofo子公司一家又一家的注銷信息。
而戴威本人,除了一再的被限制高消費,個人沒有付出其他更重的代價。也許再過幾年,人們就會將ofo連同戴威徹底遺忘。
如今,阿里的一紙訴狀將ofo推向了輿論的風口浪尖,但是對于ofo來說,并無實質的影響,因為ofo名下已無可執行的財產,換句話說阿里的5.16億幾乎無要回來的可能。
綜合而言,ofo是一場資本的大敗局,在坑了用戶的同時,資本也遭受到了反噬。對于資本而言,這并非一件壞事,因為它的例子時刻提醒資本不要盲目。但是對于用戶而言,他們是無辜的,只希望他們的押金有朝一日能夠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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